“胡闹。修房子那是一天两天能修好的么?”杨氏不满地瞪她一眼。
“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去了跟世达哥住在一间房内吧。虽然我们知道自己清白,但是闫家埠的人不知道啊,定会说三道四的。”谷雨佯装作难地挤出几滴眼泪来,说:“我爹爹交代的话,我也不能不听……我爹爹临走前拉着我手,就说了两句话,一是顾好自己,二是好好照顾闫掌柜家人。我……我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心意啊……夫人,您帮我想想办法吧,倘若扔下世达哥不管,我怕晚上做梦我爹爹会来打我……”说着,谷雨就抬起手背捂着眼,“呜呜”哭了起来。
刚开始是假哭,哭了几声,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勾起了思乡情,就哭的真切了。想到了倘若爹爹不死,哥哥再硬气些,自己也不用背井离乡的远嫁。越哭声音越大,涕泪横流,哭的杨氏不知所措。
杨氏倒不是心疼谷雨,但是谷雨那句怕晚上做梦,梦到爹爹打她,有些触动到杨氏内心。不管怎么说,闫世达是百川堂长房长孙,倘若自己做的太过,他那死去的爹娘,甚至是自己作古的公婆,哪怕有一个晚间做梦时来找自己促膝长谈,也够自己吃一壶的。
想到这些,杨氏软了下来,说:“你去东山上陪他,断然不可,即便你不怕闲言碎语,我们世松也得顾及颜面……暂且让他留下吧,你照顾起来也方便些。不过,待他能走了,抓紧让他搬回去。”
说罢,杨氏抬手捋了下鬓边发丝,气闷地转身往自己宅院走去。谷雨目送她端庄的背影,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水,大声抽泣着说:“夫人,您真真是菩萨心肠,我爹爹倘若知道您为人这般好,九泉之下也会心安的。”
“快别说你爹爹了……”杨氏厌弃地冲她甩了下丝帕,她素来信那些有的没的,胆子又小,有些事甚是忌讳,自然是不爱听谷雨总提她死去的爹爹。
谷雨见杨氏走远,冲站在四周的老丁他们摆摆手,说:“都散了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以后这东院里我当家,没我点头,不准你们随意处置。”
老丁他们点头称是,散去。
谷雨欢快地蹦跳着先去西卧房看了眼闫世达,见他还昏睡着,就嘱咐徐妈熬些肉糁,等闫世达醒来后好端给他吃。待忙完,又哼着小曲回到了闫世松的东卧房,笑眯眯地来到床前,坐在他的腿侧,歪着头问:“我能吧?几句话就把你娘亲吓跑了。”
闫世松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世达睡在了你房内,你没处睡了。晌午你把厢房收拾下,以后就去厢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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