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镰刀尺子有何关系?我就是想找个舒服的地处休息罢了,况且我除了夜间,几乎不着家。你不许我跟你睡,怎么还不许我跟他睡?就你们这些酸文人知道镰刀尺子,脑瓜里都是些弯弯绕。我哪里懂那些,只知道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下雨得打伞,哪里舒服住哪里。”谷雨开始装傻充憨。
“罢了,就睡我这里吧。”闫世松说:“倘若世达回东山了,你立马搬回西屋去。”
“就是么,这多省事。别整天没事找事,就显摆你们家房子多,逼着我和徐妈收拾了这间收拾那间的。倘若家中穷得只剩一间房,还没法活了不成?好些人家全家老少七八口人都挤在一张大火炕上睡。”谷雨不屑闫世松酸书生的穷讲究。
……
闫世达受的是外伤,在谷雨和徐妈的悉心照顾下,吃饱喝足,很快恢复了精神头。谷雨给他端饭送到床前,闫世达接过饭碗,低下眉眼,说:“谢嫂嫂。”
“你唤我什么?”谷雨讶异,妖媚的眼睛忽闪着看他。
“嫂嫂……”闫世达惶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谷雨双目流光溢彩,雀跃着跑到了对面房内闫世松的床前,低声说:“世达哥刚刚喊我嫂嫂呢。”说罢,掩口轻笑,像是得了糖块的孩童。
“称你嫂嫂怎么了?”闫世松不明她为何如此欣喜。
“他大我整十岁呀,却唤我嫂嫂。”谷雨笑,从来都只有自己喊别人嫂嫂的份,来到闫府,正该喊她“嫂嫂”的闫世青还从未喊过她一声“嫂嫂”,却头一回从大了自己整十岁的闫世达这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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