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尚穿着在东院煎药时的锦缎小袄,凛冽的寒风像刀片般搜刮着她的脸颊和双手,很快就被冻得通红,亦将她的眼泪冻结在睫毛上。
独自四顾皆茫茫,何是前行,何是路?
谷雨漫无目的地往东山走去,东山里,有狼群,她的苍狼。在闫家埠,也只有狼群还能比身后的这些人更温暖了。
雪片铺天盖地,向着闫家埠砸来,泄愤般肆虐着这座古镇。
是夜,衣着单薄的谷雨走到东山土地庙时,便冻僵了手脚,在肆虐的山风和纷飞的大雪中,她拼尽全力吹起响哨,呼唤她的苍狼。风刀霜剑严相逼,又心脉损耗,吹过几声,谷雨便冻得失去了神智,昏倒在土地庙内。
终于,远处奔来一个暗影,却并非谷雨的苍狼,而是闫世达的大黄狗。它狂吠着趴到谷雨身上,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直到闫世达也闻声寻来……
这一夜,东山上的野狼,在风雪中哀嚎整晚,像是在哭诉,又像是在宣战。直嚎叫的闫家埠里,人心惶惶,夜不成寐,担忧那个弃妇谷雨别再由山妖化作狼妖,自此作恶山林。
谷雨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闫世达的床上,床脚趴着自己的苍狼,却并未见到闫世达。
她头痛欲裂地起身,穿上鞋,下地出门,忽就被寒风吹得一个趔趄,门外是苍茫一片,积雪已经没过小腿。一个健硕的身影从山上背着满满一摞木柴返回,身前跑着大黄狗。
闫世达上山砍柴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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