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哈哈大笑,眼角开出菊花褶,说:“你这姑娘倒有趣的很,终身大事,如此随性的么?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喝足了茶,起身去解拴马的缰绳,说:“我叫谷雨。从大北山来的。我爹爹死了,我哥没空管我,我现在就是老大,自己说了算。走了大爷,我找相公去了。”
说罢,牵着马,领着狼,沿着官道继续前行。
晌午,闫家埠百川堂大门外,行人如梭。
谷雨在午饭前抵达,站在门口抬头打量着朱红大门上方悬着的匾额,一字一字地读出来:“百川堂,就是这了。”她居然是识字的。
百川堂的小伙计看见门口杵着一个蓬头垢面的逃荒女子,身后还跟着狼,吓得顾客四散,不敢进店,影响了生意,就出来撵她,嚷:“快把这野畜生带走,去别处讨饭,我们这里只卖药材。”
谷雨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说:“你说话客气些,赶明儿我当了你家少奶奶,立马就把你辞了。”
“就你这磕碜样,还想当我家少奶奶?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小伙计说风凉话。
掌柜的从堂内听见门口喧嚣,出来观望,见小伙计与路人起了争执,就来劝解,问:“姑娘为何站在此处,可是买药?”
“你是闫二爷?我不买药,我倒是有些老山参和鹿茸,不知道掌柜的收不收?”谷雨说。因她听那茶水老汉说起闫大爷已经不在了,那想必这位掌柜的就是闫二爷了。
“我是替闫二爷看店的。我姓徐。”徐掌柜解释道,又说:“那请姑娘进店来,我们先看下山货的品相。”
谷雨拴好马匹,卸下马背上挂着的那两个麻袋,拖着进了百川堂大门,那苍狼就俯卧在马匹脚旁,把头埋在前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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