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处,“姊妹帮”毫不张扬。不过是,长乐县的百姓有些奇怪,为何时常会遇到脚踝拴着银铃的女子。起初,都以为这是种时兴,也有些不明缘由的女人跟风拴银铃,图个新奇有趣。
“姊妹帮”里的女人,但凡知道对方脚踝也戴着银铃,就心生亲切,想着那也是自己的互助姊妹,便处处以礼相待。
有则笑话,在“姊妹帮”里传颂:说是有姑嫂两人,多年不合。小姑被夫家休弃,赶回娘家。嫂嫂瞧她不顺眼,经常指桑骂槐,有时连带婆婆一起谩骂。面对娘亲和妹妹的诉苦,兄长实在恼火时,便会对嫂嫂拳打脚踢,家里经年鸡飞狗跳。这家人,姑嫂争吵,夫妻相怨,婆媳交恶,谁出面调停也不成,族长也奈何不了。
但有一回,小姑和嫂嫂彼此薅头发对打正激烈时,忽然发现双方脚踝都拴着银铃,当场怔住,试探着问对方:“你也是‘姊妹帮’?”得到肯定答复后,姑嫂二人不想留下劣迹,被“姊妹帮”除名,竟然当场冰释前嫌。困扰这家人多年的阴霾,消散殆尽。
在师爷范浩森的指点下,“姊妹帮”每月都有一次谈心聚会,闫家埠是个总点,各镇都有分点。遇到分点难以排解的困扰,便会上报至总点。由谷雨、郎花、花朵朵加另外几位见多识广的姊妹凑在一起协商,探讨对策。
花朵朵嫁到县城之后,她在闫家埠里的那套宅院被先前的婆家收回,“姊妹帮”聚会时,只得在郎花家和谷雨家两处游荡,没有固定的聚会点,十分不便。
折腾了两回,谷雨就打起了郎花的主意,问:“你准备靠到何时?咱们三姊妹,眼下只剩你还守寡了。”
郎花蹙眉道:“那是我想守寡的么?你倒是帮我寻一个乐意娶我的。”
“非要带着婆婆一起嫁?”谷雨问。
“那肯定是要带着她,不然我就不改嫁。”郎花道。
谷雨打量了下她,笑道:“反正你也没人要,不如我发下善心,娶了你算了。”
“你如何娶我?你又不是男人。”郎花全当她在逗乐,笑的眉眼飞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