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院长面前摆着一颗挖去双眼的人头,两颗黑白相间的,圆滚滚带着血管的大眼珠,被取下摆在一旁的托盘上。那颗人头,与霍华德院长面对面,如此场景,在小四看来,分外诡异,难以承受。
小四毛发皆竖,“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大步,差点喊娘。退得太过急促,一不留神,后腰猛地撞到木质操作台的桌角上,疼得他没忍住,“哎呀”失声叫出来。
霍华德院长听他一人闹出了这许多动静,放下手中的刀具,面带愠色地转头看他,见是个修长高个,面容俊秀,扎着红头绳的“小姑娘”,迟疑片刻,问:“小女孩怎会乐意干这活?”
“老家闹饥荒,吃不上饭,姊妹俩出来讨个活路。”谷雨抢先回答,打圆场。
“到这五年,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像你俩这般胆大的女孩。先前都是些糟老头才肯干这事,就算干,也呆不长久。”霍华德院长道。
他又扫了眼操作台上白布覆盖的尸体,道:“你们抬回去,将他单独存放,下次换其他的来。他们都很珍贵,要完全没入药水中浸泡,你俩要上心保管。”
谷雨连忙道:“知道了,院长,我们会好生看管。”
随即,谷雨轻唤小四帮忙,两人一起把男尸搬上担架,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出门离去。
走到楼梯口时,小四回头观望,看见霍华德院长所在那间房,散出的灯光,心道:这西洋老头挺神呀,胆量如此大,一人守着尸体捣鼓死人头……这老爷子,跟我师傅有得一拼啊!
回到停尸房,谷雨和小四将男尸依照霍华德院长的交代,单独存放于一个小池中,锁好存尸池的房门。离开前,又把停尸房的大厅地面清扫擦拭一遍,方才落锁。
次日上午,阳光暖艳,门前的大树已经开始飘落黄叶。
趁天好,谷雨打来两桶开水,坐在洋楼后的下水口附近。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盆里浸泡着昨日用过的那些褥单和围裙、手套。她打上胰子,反反复复刷洗若干遍,才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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