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休息吧。”裴漓之木着一张脸搀扶着林羡到帐篷中那张简陋的床上。
林羡理所当然,是有些事情想要瞒着别人,裴漓之作为徒弟,并不是那些可以理所当然问出那些问题的身份。
方才已经含蓄地问过一遍,如今再提,也不再合适。
裴漓之轻而易举地看见林羡白衣上的血迹,就在胸前,他很难看不见,只不过林羡又很轻描淡写地捏了一下口诀,上面的血迹便消失不见。
裴漓之很快退了出去。
他没有像沈宵那样的性格,如果是沈宵,也许方才那样的情况下,会坦坦荡荡地开口说自己担心师尊,而后顺势半撒娇着说要留下来。
只不过现在,沈宵在帐篷中睡得像猪一样,连他的大师兄从帐篷中出去了也不知道。
裴漓之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他迎着冷风坐在林羡帐篷外的地板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因此即便到了最后,他也只能从中品出那么一点可能比较感天动地的师徒情。
裴漓之:“……”
像是第一次正视自己般,裴漓之对着黑夜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原来孝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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