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沈宵也不是特别懂师尊脸上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但是师尊冲自己笑了,沈宵便觉得,对比旁边这个没有表情的木头,师尊肯定更喜欢自己。
毋庸置疑!
裴漓之没有像沈宵那般发出疑问,他沉默地转身离开。
显然,相似的历史,相似的画面,明明那般虚伪的师徒情谊,却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一般,诱惑着他忘记林羡曾经做过的事。
裴漓之还记得,他的母亲,死在了今年的正月里。
那是人间的岁首日。
万家灯火明艳,独他一人雪天守孝。
唯一的亲人离去,裴漓之孑然一身,他那百病缠身的母亲走得并不安稳,因为她怕自己一走,儿子也活不下去。
于是在临死前死死叮嘱裴漓之要来夕遥宗拜师学艺。
裴漓之后来明白,乡间妇人哪里知道自己儿子有没有修道的天赋,只是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门派名,便嘱咐他来罢了。
毕竟随便在夕遥宗当个杂役弟子,也能安稳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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