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基本大亮,火焰舔着锅底,稀粥噗噗的沸腾,粗壮的妇人掰断枯柴丢进灶口的,揭开木盖,搅动了一下粥水,偏头望着那边正说话的青年,还有自己的丈夫。
喊出“要吃饭了!”的同时,那边里正也正好刚说完:“作保?我不做!”
这边,耿青见他拒绝,神色着急的连忙摆手。
“里正莫急,可否让小的说完。”
“好......你说吧。”
“我爹头伤了不说,小的也是昨夜一宿没睡,思来想去,村里一帮破落户,守着薄田哪里能斗得过财大气粗的刘老爷,您说是不?”
耿青组织着语言,尽可能将昨晚想到的思路一点点的接上,眼下的处境跟他想得相差不多,要是刚才里正一口答应,那才叫有鬼。
见里正附和的点下头,他急忙接上话继续道:
“小的就想,既然斗不过,到时候弄的头破血流,命还丢了,那岂不是傻?前些日子去了趟城里,茶肆说书的,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小的虽说不是很懂什么含义,可觉得有道理啊,小的带头先卖田,到了刘老爷那里,也能有个好印象,到时候说不得还能混上一口看家护院的清闲饭吃。”
听青年这么一说,见他脸上谄笑,那里正心头也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笑呵呵的拿手指点耿青脑袋。
“小聪明,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刚才怎的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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