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被鬼迷了吗?你们非说开窍了,我看肯定是附身的女鬼给勾到鬼门关了,不然怎么会不声不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万一,大柱是去城里了呢?”
“他去城里干嘛?父母都在,家里也没短他吃穿,没理由去城里受人白眼。”
作揖磕头完的人家聚在一起,看着那边偷偷抹眼泪的王金秋,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嗡嗡嗡的嘈杂,一时间什么猜疑的话都有,主持敲山鼓的村老朝连呵斥、使眼色都止不住。耿老汉紧抿着嘴,手里的棍子重重在地上拄了一下,王金秋声音有些哽咽。
“只盼柱子能平平安安.......”
“金秋婶,到你家了!”那边有人喊了一声,王金秋这才赶忙擦了下眼泪,扶着丈夫慢腾腾过去,老两口双手合十向着整个村子慢慢躬下身子,还没来得及跪下,一旁忽然有人喊:“大伙看外面,来了一群人!”
周围顿时喧哗,聚在一起的村人挤了过去,耿老汉两口子也跟着回望村外的泥路,还以为耿青回来了,却是一拨身着短打衣裳的护院,足有三十多人,提着棍棒、刀兵围在一辆牛车周围,杀气腾腾的朝这边过来。
“是刘邙!”
“好啊,挑这个时候过来,明显是不想让我耿家村好过!”
村里一帮大小爷们顿时炸毛了,这个时候带人过来就跟办喜事送别人钱纸一样晦气,纷纷冲回家里拿了扁担、锄头、柴刀,聚拢在村口,“大伙样子做凶点,别让对方以为我们怕了!”
有汉子在人堆里鼓动的叫喊,一拨村汉挤在一起拿着扁担锄头跟着叫嚣,死死盯着在村口停下来的牛车,以及刘家那帮凶神恶煞的打手、护院。
护院拥簇的牛车上,刘邙看着一帮村汉拿着农具堵在那里,咧开嘴角,‘嗤’的短促笑了声,看了眼天色,便朝那边摆了一下手,撑去车斗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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