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脚下仍旧不自觉的跟在后头,走进池塘旁边的凉亭时,已经先一步走进亭子里的耿青,一手按着栅栏,一手负在身后,看着塘中荷花,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
“嗣源啊......问你一件事,你可如实回答。”
李嗣源不敢怠慢,连忙抬手:“先生请讲。”
“你家晋王......为何忽然猜忌我这兄弟?如此沙场猛将说猜忌就猜忌,端的有些儿戏,不可能没有先兆的,你说对吧?”轻笑说话声里,耿青看着荷花前飞舞的蜻蜓点去水面,荡起一丝涟漪,他双目眯了眯,微微侧脸。
“不要跟我说,晋王老了,疑心病重这种糊弄人的话,可要如实说。”
“嗣源不敢糊弄先生。”
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看透,又跟刚才春风拂面,与人和善的先生又是不同了,令得李嗣源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道:“先生所言,确实猜中。”
他常伴李克用身边,对于一些事,心里很清楚,也记得牢,根本不需去回忆,将那封从东面寄来的匿名信函说出来,若还能让梁军内讧,他何乐不为。
“先生不知,晋王出兵泽州之前,其实收到过一封书信,信里言先生在洛阳梁王麾下做事,让我义父警惕大将军。”
耿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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