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马队掩蹄俯身,借着天色未亮,向蔚州隐匿的沙陀主力发起了偷袭,随后,两万唐军步卒紧随其后,展开数里的战线寸寸推进。
七月二十,沙陀酋长李友金献蔚、朔两州投降。
二十四日,李克用堪堪收到消息,急忙收兵后援,李可举趁机从后追杀至药儿岭,杀敌千余,继续衔尾追击。
七月二十七,与吐谷浑都督赫连铎、招讨使李遂前后夹击,刚聚拢的三万沙陀兵马杀的四处乱逃......
“想不到,此役竟这般轻松。”
铅青的雨幕里,呈出杀气的军营,兵马进出,泥泞的路面沿着一顶顶帐篷延伸过去的中央大帐,名叫李琢的中年将领,正与军中宿将说着话。
“沙陀人兵马大败,短时间内,再无法卷土重来,只是可惜了那李国昌、李克用二人带着宗族家眷逃遁去了鞑靼,不过这样也好,吐谷浑都督赫连铎之前还求我多让他拿分功劳,剩下的事,便交给他了。”
“只是有一点,我无法下笔,梳理整个战事的过程,呈报朝廷.......”
首位上,面容端方的将领,抚过颔下长须,看着挂在帐中一侧白色的旗帜,整个战事悄然改变,全在上面,后来他遣人沿途打探了那匹沙陀人战马来时的方向,除了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大量的马车碎片、瓷器外,就剩一座丘陵堆积了数十具沙陀人尸体。
整个战事的过程,军中掌书是要记录在案的,可这叫他如何记录,又如何禀报?想不到左右战局的竟是一面普普通通的旗帜,或者说写出这面旗帜的那人。
不过,北方战事已解,后面还有许多善后的事要处理,但战事平定的消息总是要放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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