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的自嘲,往往能巧妙的化解难堪,艄公、船工都跟着善意的呵呵笑出两声,拿了毛巾过去给他,就连那边上了船,基本没说什么话语的壮硕书生也抿着嘴角带着笑意,看到耿青望来,拱了下手。
“郎君,泰然自若,让在下好生敬佩。”
“从来都是我拍人马屁,这话熟的很,就不要来这套了,不知兄台贵姓?”耿青擦了擦脸上水渍,将毛巾递给窦威,便坐去那书生旁边的长凳,自报了姓名。
随后让人叫船家煮上一壶热茶过来,这样雨后晴天,又在船上,怎的没茶水应景。
那书生听到有些随意的话语,颇为正色的面容愣了愣,随即笑道:“在下姓秦,双名怀眠,代县人士,之前沙陀人作乱,不好出行,如今听闻布告已平息,这才从家中出来,赶往长安赴今年省试。”
省试?
这他娘又是什么,耿青常听的考试不过明清时的春闱、秋闱,哪里听过这种,怎么感觉到了古代,自己跟个文盲似得。
他偏头看去脸色发青,干呕了几声的胖县令,后者虚弱的耷拉着眼皮抬起胖脸来,擦了擦嘴角,有气无力的挥了下袖子。
“又看我做甚,跟你说了,我官儿是买的,哪里懂这些。”
或许听到赵弘均说的那句‘官儿是买的。’壮硕书生脸色有些冷,口鼻间‘哼’了一声,知道这胖子是眼前这位青年同行之人,不便发作,看了眼便不再看,目光重新落到耿青身上,“观耿郎言谈不俗,身边常随多人,俱是武艺之人,自身也可曾习武?”
“习武?”耿青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不曾,只是会几招把式,比如铁砂掌一类,若是将来有空,说不得还能练出降龙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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