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缓缓垂下目光,脑海里有着说出的话语勾勒出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大概的推论,手指不停的翻动。
“兵事一起,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沙陀人性子如何我不知,但绝对不会好说话,到时还待在这里,保不准兵卒会冲进村里洗劫一番,闹出人命都有可能。若是离开,有顾问福这条后路,到了那边,总得能蒙上一些差事,若还能再近一步,算是京官了,就算往后皇帝没了,也能做个降官,继续做事,保家里双亲无恙......若再有更多行使的权利,多保一些人也是好的,呵呵。”
说到这里,耿青笑了笑,看去旁边的依旧盯着槐枝的青年,“到时,与我一道去吧。”
那边,安敬思看了好一阵,眨了眨眼睛,摇头。
“要是如耿兄说的那般,我便更不能走了,我是县尉啊......一地安稳,岂能弃之而去,呵呵......”
他跟着轻笑起来,偏过头迎上耿青的目光,“耿兄忘了,牛家集拉尸体那日,我说的话吗?保境安民,是我职责。”
“你还说过开疆扩土,做大唐威风凛凛的将军。”
后院的光线渐渐西斜,穿过树隙照来彤红霞光时,安敬思才起身告辞,不忘催促王铁匠他那件兵器,随后便上马朝送到外面的耿青抱拳,骑着马匹缓缓去往熙熙攘攘的街道。
后院坐了一个时辰,耿青酒劲消散不少,目送安敬思离开,叹口气转身回到铁匠铺,翻箱倒柜的寻了一些木料、他画的图纸,闲来无事捣鼓起打熬身体的物件。
乒乒乓乓弄了一通,搭出雏形后,方才收拾一番,趁着天色还未暗下,叫上大春乘马车出城,如今诸事已毕,回去的途中,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缓了些许,不知不觉趴着矮几,摇摇晃晃里睡了过去。
待到了村里,大春在外面叫他,才醒转过来,回到家里,饭餐已做好,就等着他回来,一家人围在桌边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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