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前面便到了。”
引路的龟奴是不能靠近这种雅致小房,远远在一侧,躬身请两人。耿青朝他点点头,从袖里摸出十个铜子塞去他手里,那龟奴捧了钱又是躬身又是作揖,“奴谢过恩客,前面还有事要做,不便久留。”
“去吧。”
打发走了龟奴,耿青跟着胖县令走去前面透出金黄灯火的门窗,有着低俗的哄笑、女子的叫嚷从微开的门缝里传出,待到上了房沿,候在门外的一个侍卫打量了两人,伸手敲了敲门窗。
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门哗啦一声想一侧拉开,通明的灯火照在耿青脸上,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由眯了眯,视野前方,房里,一个身子**的女子搂着衣裙躲在角落,脸上还挂着泪痕,倒没有那种想要寻死觅活的表情。
一个身材魁梧的公子正悻悻的系回腰带,坐回来,房里还有几人搂抱伎子上下摸索,却让她们继续弹奏曲子,若是弦声乱了,就要受到惩罚,刚才被猥亵逼在墙角的女子想来就是在被惩罚。
亵玩的男子当中,一个年岁约莫二十有余将近三十的男人放开女人起身过来,看到门口的胖县令,笑呵呵的拉着他进来,至于耿青,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赵胖兄,好像有两年未见了,什么时候来的长安,这次准备疏通哪里关系?”之前系上腰带的魁梧公子笑呵呵的坐下,挥手让外面等候的侍女进来,添了两张席位、茶水。
耿青拱手谢过,刚一落座,对面微胖的男人接上话头,笑道:“赵胖兄还能来,已是福气,卢晏却是来不了.......去年他还威风无两,咱们都的靠边给他衬威风,呵呵,结果今年就被禁足,不得出来,啧啧......”
“这事,我也听我父说起过,还不是卢相和郑相争持,卢相内接田枢密(田令孜),外靠燕国公(高骈),一个人将江南草贼的事揽下来,结果去年得了风症,精神恍惚,做事犯错,便交给身边心腹温季,结果这家伙不知抽哪门子风,四处索贿施以方便,以至于政令混乱,待到贼军打到淮南,张麟将军被杀,许州被破.....所有罪全都丢到卢相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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