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太后稍待。”崔远蹲在地上看了看四周,继续道:“后来尚书令为救母去往河中府,回城时遇上朱温追杀杨复恭,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但传闻两边对峙了许久,之后,尚书令便带了家眷来长安住下,随后就是迁都之事,太后,你将洛阳这段时日尚书令表现合起来看,是否觉得,此人当日也是迫不得已才投到朱温麾下?”
何太后沉默一阵,她做为女流之辈,以前都是丈夫说些朝堂的事给她听,不需要她去思考,眼下琢磨起来,也颇为费脑的,过得片刻,妇人才一点一点想通这些关节,但始终不相信那个曾经反攻长安,又与蒋玄晖逼过宫的人,为何帮助她。
“侍郎之言仅是猜测,想要诛除朱温,你我只有一次机会。”
“可只有他手中有兵权,其余俱是朱温心腹。”
“那试试接触其麾下领军之将?”
“太后不知,那杨怀雄,是尚书令从僖宗时便结识之人,此人原是绿林高手,后来入了刑部做了总捕,升迁无望,是耿青将其一手提到了独掌一军地步,他岂会背叛?何况这种事,是否能成都是未知,此人绝不会冒险与臣同谋,除非尚书令开口。”
何太后到底是女流,接触政事才在月余开始,权衡利弊上,并不是那些朝臣那般周全,只是凭着女人的喜恶来判断。
犹豫了许久,银牙紧咬,目光终于有些坚定。
“那侍郎可以去试探一番,若是不成,便不可太多牵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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