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长安.....朕愧对列祖列宗......”
“朕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李晔叹出两声再次昏厥,随后被侍卫抬回后苑,由何皇后照料,休养了数日,才有渐渐好转下地。
春雨‘哗哗’在宫檐织起一排珠帘。
湿冷的水汽挤进窗棂缝隙,寝殿里几座铜炉绕出暖意,透着烛光的帷帐,李晔披着一件单衣正与皇后下棋解闷。
“朕休养几日,越发看不清这天下了......更看不清谁人是忠,谁人是奸,那王建本是神策军,身受皇恩最隆,一直以来,善养百姓、尊我皇命,可谓兢兢业业,想不到说反就反。”
他捏着黑子,看去棋盘并没有落下:“人都说读书人心脏,可......跟武人比起来,他们至少还知道站在朝堂上,为朕分忧。前有安禄山、史思明之鉴,朕却看不明白,我那皇兄也看不明白,甚至.....父皇也......”
李晔说到这里,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对面,轻柔落下一子的何皇后,看着他脸上郁郁,紧咬牙关,心情也不好受,谁家女人不希望自己夫君能有番做为?何况还是堂堂天子。
“陛下,心里莫要着急,你看汉武帝,他不也熬了许久吗?”何皇后伸手温柔的握去丈夫的手背,“朝中还是有许多大臣、将军,长安不是还有兵将吗?臣妾相信陛下的本事。”
皇帝‘嗤’的笑了声,从那片温暖里抽回手摆了摆。
“皇后相信有何用?朕都些不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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