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皮干涸翘皮,看着面前诱他供诉的狱卒,只是挤出一点笑来,虚弱的撑着身子靠去后面的墙壁。
也不看对方,只是望着外面过道燃烧的火把。
“你说的那玩意儿......老子早就玩烂了......知不知道......那东西,其实叫‘跑步机’也叫跑烙......是我兄弟捣鼓出来的.....呵呵!”
那狱头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么一说,蹲在地上向后挪了两步,抬手招了招,一旁有狱卒过来,提了水桶,将里面灰扑扑的脏水一口气扑在张怀义身上,水里是加了粗盐的,淋在伤口上,仿佛无数蚁虫趴在伤口上疯狂叮咬。
疼的张怀义咬牙吸气,后脑勺不停的撞向墙壁,很快被赶来的狱卒押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对着一根茅草吞吐粗气。
牢头又挪过来,胖乎乎脸上笑眯眯的道:
“张都统,都什么时候了,说了大家都好过,你也不用受刑,你看,都多久了?也没见有人来救你.......”
“呵呵。”
“.......别笑,不然等会儿有的你哭,大将军那边说了,你还有三日时间,不说出来,后面就没机会了,你父亲叫张直方吧?在外面到处为你奔走,听说人都累垮了,卧倒床榻,也不知还有多久时日,今日你说了潼关详细之事,哪怕与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一个,不用多说,就一个人名也可以,你便能回家,兴许还能见你父亲一面。”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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