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嘴角微微笑了笑,随后笑出声来,似乎有人陪他说话,觉得高兴,目光浑浊偏去桌上烛台,此时房中丫鬟已经出去,他轻声道。
“.......草军没有根基四处流窜,如今入得长安,定有立足的想法,黄巢此人野心勃勃,对我大唐心有怨恨,若投诚与他,以你才能,脱颖而出不是难事,可也并非好事,从贼之名,难以洗脱。”
老人言辞诚恳温和,大抵猜测耿青想要做的事,尽量替他分析一些可用得上的东西,以及将来可能会遇上的麻烦。
耿青伸手将老人手握住,微笑的点了下头,“确实如此,但还是要做的,污名而已,我又非士人,不是太看重这些。”
老人家只是嗯了一声,眼中有了些神采,“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耿青,你现今多大?”
“上月满十八。”
“可有提字?”
见耿青摇头,老人笑呵呵的拍拍他手背,“不如老夫给你取字吧......青者,四季常在,便提季常,耿季常。”
阳光从敞开的窗棂照进来,光尘飞舞,耿青微微有些沉默,看着床上与他笑说的老人,跟着笑起来,又聊了许久,老人精神已不好,说着说着便昏沉睡了过去。
放下药碗,耿青替他盖好被褥,起身走去门外,向广德公主告辞离开,外面长街上,人**织,一队队马车驶去往城外。
是去灞桥呈献降书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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