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混乱中赶来的齐克让,满脸憔悴,半身是血,一路上过来,他手刃了几个乱兵,仍旧控制不住,望着城头高声呵斥他们推开,就在原野扎营整军,目光之中泛起血丝,犹如想要噬人的猛兽,招来副将压低了嗓音。
“走......我们去潼关,去长安,我要问问陛下,其他几路兵马在哪里!”
他一勒缰绳调转了马头,高举佩剑,大声呼喊周围溃兵,此时惊恐慌乱的兵卒都已停下来,看着高耸的城墙这才稍稍心缓,听到自家节度使的话语,方才重新整队,跟随其调转了方向。
刘允章就那么坐在城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兵马走动的声响,过得好一阵,才没了动静。
“留守,溃兵离开了。”
刘允章抿了抿嘴唇,没有看过来的将领,“走了?走了也好.......这洛阳是守不住了......”
“留守,不管守不守得住,咱们还是可以一试。”
“试什么?!拿城中这点兵卒去试?”老人忽然从椅上起来,朝那将领大吼,“知不知道,除了潼关,周围再无援军,洛阳已是孤城!”
声音过猛,老人脸色震的通红,他转过脸来,走去城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仿佛已看到了明日那支残暴的军队将要攻城的画面。
“老夫不惧死.......也不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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