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起正事,耿青的神色与平日生活喜怒笑骂大有不同的,来到这个时代将近两年,经历了许多事,知道这里不比法治的社会,弄不好随时都会丧命,甚至连累家中亲人。
凡事他都尽量小心,步步盘算,甚至一件事,他都会从不同方向反复推演几遍,从中寻求最好的结果。
毕竟,一旦走错方向,那就得全家死光。
“原本只是想父母过好一点,后来又想让村里人过好一点.......”他从书卷移开目光,看去车帘外喧嚣的街景,吆喝的小贩、买菜的老妪、背货的壮力一一从他眸底划过。
“........呵呵,结果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个位置,人真的不满足啊.......”
他话里有话,同样嘲讽了这座城里那些义军的兵将,以及那位皇宫里受制于他的皇帝,人不同、身份不同,但有着同样的不满足。
至于做完这些事,接下来该怎么走,耿青并没有想太多。
“或许,该是请那位躲避蜀地的皇帝回来了,他可是正统,唐不倒.......谁敢明着乱来啊。”
从街坊穿行而过,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城门口,守在城门的皇城禁军自然知道这是谁的车架,纷纷向下来车辇的青年躬身行礼。
一身凤翅袍衫从他们面前过去,耿青负着手带着几个禁军便步入了宫道,笔直一条大道延伸,径直进承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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