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街上安静下来,淅淅沥沥的雨线落下,将殷红的血迹冲淡了不少,躺在路边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帘瞥了瞥周围,急忙坐起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粉末在伤口上,又撕了布条使劲按住,兵器也不要,跌跌撞撞的朝牙行跑去。
东市尽头,牙行并不是一个光彩行当,混迹里面做打手的,多是一些江湖混不下去了,或街头打架较狠的人。
窦威本就帮派中人,他被耿青留下来后,也算重操旧业,凭自己一身武功,还有一些先生留下在长安的余荫,才在长安东市站稳脚跟,手底下也有百号来人。
下雨的缘故,此时他没有在侧院练功,拉着几个牙行的人正在前院听曲儿喝酒,不多久,看到一个打手扶着满身是血的身影过来,急忙带着人走到门口,看清对方面容,心脏都瞬间收紧。
出事了.......
“知道是何人动的手?”
“不知道,不是长安帮派里的人,对方只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北方口音。”
窦威让人将车夫带下去休息,反身回到屋里,提了金狮刀大步出来,院里能打能杀的大概有二十多人,此时全部在院里集合。
“通知下面牙行下面所有人,夜里马车显眼,有所发现,老子重重有赏!”
一拨打手真要搏命也是有的,但都是少数,用着打探消息,充作眼线搜索全城还是能力做到。
窦威带着一帮人出了牙行四散开去的同时,也遣了人骑马奔去百官府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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