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父亲往日旧伤成疾,发病了,估摸剩下的时间不多,做为儿子,总得带老人落叶归根吧,若是去世,说不得要守孝的.......几年匆匆过去,这长安里的人情世故也就疏远了,倒不如断的痛快一些。”
他拍拍九玉的肩膀,“不过你我情份,不减!”
两人相识多年,一起共谋许多事经历生死,可谓患难兄弟,九玉抿着嘴唇好一阵才点下头,两人就那么沉默的站在栅栏后面,里面几个宦官出来,他们才转身走去楼下,到了藏在桃林里的马车前,九玉送耿青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的压抑,他并没有其他的话语,声音清冷的道了声:“耿兄,途中保重!”
耿青站在车辇朝青年宦官拱了拱手,钻进马车在一个宦官引领下匆匆离开。
阁楼上的灯火照过来。
九玉看着马车驶远,收回视线,负着双手缓缓转过身,侧脸看去身后另外三个宦官,“复恭、季述、第五可范,后面的事,收尾干净一些,然后连夜发丧。”
三个年龄不一的宦官重重拱起手。
与此同时,伏鸾楼里昏厥的四个宦官醒转过来,意识到不妙,连忙上楼查看,内相田令孜裤裆湿漉坐在地上呻吟,待看到里面,几人眼珠子都直了,吓得急忙后退出来,就听田令孜扶着栅栏正起来。
“快来扶咱家......你们这帮天杀的,要不是尔等偷懒让人闯进楼里,陛下哪能遭不测,待明日,咱家要好好治你们的罪.......”
那边,四个宦官脸色惨白,正要跪下,其中一人忽然拉住他们,眼神变得凌厉,朝田令孜那边示意了一下,剩下三人互相看了看,顿时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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