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着......什么时候了,再不耕田洒种,冬天吃什么......”
胡言乱语里,耿青才明白刚才郎中所说‘神志或许有些不清’是什么意思了,记忆模糊,只记得村里的田地。
还好,还记得自己这个儿子。
“爹,田已经耕了.......”
然而,耿青说出这句,床上的老人面容却有些痴呆,愣愣的看着帐顶,“柱子......爹想家了.......村里的田,肯定被......耿顺那老家伙......偷偷给种了......爹想回去看看......”
老人说着,似乎头又开始疼了,一连咳嗽了几声,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耿青握着父亲的手,沉默了许久,忽然点了点头。
“好,儿子带你回家,我们回耿家村,要是田被占了,儿子还给你抢回来,你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他将老人的手放回褥里,起身出了房间,下方静坐的一拨拨帮众纷纷起身望来,耿青笑了笑,朝他们抬手虚按,“没事,我爹已经醒过一道,说明无事,今日你们也受累了,都先回去歇息。”
耿青正说话,侧院有敲门声,一个帮众过去打开院门,随后,一个小身影跟在后面进来,是鱼尽,手里拽着一张纸条,脚步轻快的蹿上阁楼,将纸条递了过去。
那边,耿青还在说话,顺手将纸条拿过来,看了一眼,口中还在说:“明日,可能有件事要和大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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