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说?那天子又如何得知我叔父离京之事?那张濬又如何提你的名字!”朱友伦说到这里,声音大了起来,伸手去揪耿青胸襟,手还未靠近,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吃痛的收回手,虎口处,顿时显出青淤,一枚小石子还在脚边滚动。
“谁人偷袭,出来——”
他猛地拔出剑朝四周大喊,身后亲兵也一一拔刀,然而周围,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奴仆,就剩那边摆弄盆栽的阴柔男子,脸庞微微侧来,眼神冰冷,像条毒蛇盯在朱友伦身上。
“再敢在府上动粗,就没命出这大门了。”
“你是何人,胆敢放肆!”
朱友伦提剑上前的同时,九玉的声音落下,随手捻起一块石子弹出,嘭的一声,前方盆栽里的奇石应声碎裂,断成两半摔落下来。
咕~
抬脚的朱友伦硬生生放下脚,收回原地,将目光偏开,再次看向耿青时,语气缓和了不少。
“尚书令,你与我叔父亲近,为何要帮朝廷这帮酒囊饭袋?”
“如何帮了?”耿青拍拍袖上灰尘,“捉贼拿赃,做奸在床。都指挥使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你不想想,我无兵无权,这般做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说不得是他们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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