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有人过来,乃其侄子朱友伦,被朱温安排在皇帝李晔身边,充作宿卫都指挥使,以方便控制。
“你来何事?”朱温正杀得兴起,见侄子过来,舒坦的呼出一口气,‘噹’的一声,将刀丢到地上,从侍卫手中接过娟帕擦了擦手上血迹,挥手让地上跪着的几个宫女和内侍退下,就着满地尸体,坐回案桌后。
朱友伦看着地上尸体,捡着空当的地方落脚进来,“启禀殿下,城中来报,尚书令耿青今日下午回了长安。”
“唔.....”
朱温靠着椅背沉吟了一阵,旋即又点点头:“我知晓了,下去吧。”
其侄也不敢乱猜自家这位长辈心思,抱拳躬身退了出去,还是踩到了鲜血,让他不适,出了侧殿在石阶下蹭了蹭鞋底,骂骂咧咧的走了。
朱温看着飞蛾不停撞着灯罩,之前兴奋、烦躁褪去,心里不知想着什么,忽地笑了两下,走出了案桌,举步跨出门槛时,回头朝地上的尸体,嘿嘿笑出声。
“当加官进爵啊,连这些话都不敢说,活该当鬼。”
出了书房,让外面的侍卫将里面收拾收拾,便乘坐马车出了皇宫,星月缀满夜空,晚色随着时间过去,泛起了青冥,东方天际亮起了鱼肚白,晨光顺着云隙照下来。
叽~~
灰色羽翼的鸟儿飞过渐渐有了生气的街道,落到附近房顶梳理羽毛,下方嘈杂里,笔直的街道货郎大声吆喝挑着货担走街串巷;街边蒸笼揭开,热气升腾而起,路过的老汉停下独轮车,买上两张粗糙的饼子,包好揣进怀里,穿行过渐起吆喝的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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