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根本就没有礼数,也难得拿这话来取笑皇帝,剑首皮缰轻摇间,他还是抬了抬手:“陛下安坐,臣有事要奏。”
一旁,耿青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朱温就不是省油的灯,将自己一起带来,这不就是将他与对方绑在了一辆战车上了吗?
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欺压天子,便打上朱温的烙印了。
‘也是我要来的......活该倒霉。’
耿青想着,那边上位的天子李晔神色严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东平王有何事要奏,不妨直言。”
“陛下痛快,那臣就直说了。”
朱温压着剑首上前两步,目光扫过表情仓惶的皇帝,转身看去身后文武一张张脸孔。
“国初承平之时,宦官不典干政,可天宝以来,宦官浸淫宫闱,擅夺百司之权,逆大不道,以致遍地阉宦义子治理各镇,臣入长安,剪去我大唐多年之疾,又救陛下于水火,功劳可大?”
李晔紧咬牙关微开,喉咙滚动,挤出一声:“东平王功劳甚大。”
“大便就好,朱某就喜欢大的,功劳小了,还看不上眼。”朱温也不再客气,负手走动起来。
“朱某昨夜睡的可不安稳,可谓辗转难眠,就想啊,这大唐天下怎就乱成这般模样,朝廷式微,各镇节度使眼里早就没了朝廷,我又该如何挽救?思来想去,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朝廷里,得有人镇着才行,朱某就不推辞了,就由朱某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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