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朝对方敬了敬。
“友伦贤侄,往后长安这边,你我当携手进退才是。”
朱友伦嘴角抽搐,显然被这话气得,可碍于叔父的面,只得碰了一下,捧着酒杯侧开身一口饮尽。
“尚书令所言,友伦记在心里,若无其他事,我与几个兄长还有其他话要说,尚书令不便听。”
朱友文、朱友珪见状,连忙过来打岔,缓和中间关系。耿青与他们也都一一喝了一杯,一连几杯下来,脚步虚浮,走路都有些摇晃,回到朱温那边,脸红的吓人,连连摆手拒绝了朱温举来的酒杯。
“兄长,青实在喝不下了,不得不先退席,回去休息。”
朱温劝说,耿青执意要走,便起身送他,那边朱友伦起身也告辞,他是宿卫都指挥使,不便久留的,需时常看顾皇宫那边,干脆代替朱温将耿青送到门外,他翻身上马,缓缓来到车前,隔着车帘低声道:“别以为跟我叔父称兄道弟,在我面前你还不够格,待叔父回汴州之后,长安之事,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做正事,少掺和进来。”
说完,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带着一队百余人的宫中禁卫去往街尽头。
风吹过帘子,醉酒的耿青撑着下巴靠在软垫上,马蹄声远去时,他睁开眼睛,眸地清澈透亮,哪里有什么醉意。
低声说道:“大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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