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里,顿时一片唏嘘。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在座都是成年人没人不懂,豪门大户间平日相见笑容满面,可背后暗地里捅刀的事又不是没有。
这时有靠护栏那桌文客反应过来,拍响桌子,“好算计!”
周围,众人纷纷问他什么算计,“想到什么?”
“别学刚才那家伙卖关子,赶紧说,可急死我了!”“算计了什么,不是修路吗?”
那文客仿佛还在沉浸在那想通透的计谋里,阖眼陶醉的深吸了杯中酒香,良久,才抿了一口放下,抚须颔首看去众人。
“其实,那修路也不过是因由罢了,真正的杀招,才是刚才兄台所说的几家大户出动,这人明着用铁矿、修路一事借县令、县尉之口放出去,实则去引群狼闻腥味咬来。这棋走的妙,走的阴险啊!”
这么一说,二楼宾客才明白过来,换做自己在刘邙那位置,瞬间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阴招藏的可真够深的,怕是只有那些庙堂上的大官儿才能看得透彻。
“我等还是不要乱猜,几家大户出动,也不一定说动县尊和县尉,还是看结果吧。”
然而,话语刚落,楼梯那边‘踏踏’的脚步声蔓延上来,之前大街上跑的满头是汗的男人气喘吁吁的拿过就近一桌的酒碗就往嘴里灌下,好一阵,他才舒服的擦了下嘴边胡须挂着的酒渍。
“结果出来了,县尊和高县尉批文让刘邙搬离牛家集,为铁矿腾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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