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讨使!”
耿青一脸疲惫,忍着后背的疼痛让士兵将他放到地上,拱手的同时,一起过来的契丹女人则直接跑去了对面,王彦章抬枪想要阻拦,被耿青出声打断:“由她过去。”
“监军,这是何意?”
“她应该是耶律阿保机的女人,不还给他,恐怕此仗不可幸免。”途中,耿青心里已有盘算,见女人焦急的神态,大抵已经明白对方的身份,强扣留下来容易,但这一仗就在所难免,毕竟夺妻之恨,可是很大的,对方不会因为疲倦就此罢休,一旦开战,胜负难料不说,为一个女人而徒伤士兵性命,得不偿失。
“先休了此仗,让兵卒好生歇歇,就算将耶律阿保机打退,我们也难以得到实质的好处,总不能越过幽州,去占契丹人的底盘吧,倒不如趁此机会,为以后做些后手。”
“后手?”杨师厚知道这位监军的能力,如此说,定然心里已有谋划,便不再多言,“监军如此说,那杨某就此作罢。”
“多谢!”
耿青朝他拱了拱手,目光望去对面,早已跑到梁军中间的契丹女人,已被骑马赶来的耶律阿保机伸手抓住,提到了马背上,坐在他怀里,高兴的在女人脸上蹭了蹭,似乎在女人说了什么,他看向梁军这边,将弯刀插回了鞘里。
“汉人,阿保机感谢你的仁慈!”这位契丹首领抬手握拳按在了胸口,向耿青带去他的尊重。
随后,畅快的大笑起来,纵马飞奔回阵,大喝:“契丹的勇士们,阿保机寻回了他的月里朵,不用再打了,我们回家——”
梁军无数警惕的视线之中,浩浩荡荡的骑兵一列列从大阵剥离,犹如洪流般有序的朝北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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