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这样或者那样的改变,初看上去有些新鲜,但这种新鲜在数年之后的现在,已经是一种很平常的生活。
唯一要服的徭役,就是打虎。所有在籍的男丁,会在夏天组织一次围捕,将吃人的猛虎围杀一遍。现在连这个徭役都没有了,一些会狩猎的部落民在城镇周边住了下来,用虎皮换取粮食和生活用品,这几年老虎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
挤开码头上拥挤的人群,旁边几个从牡丹江那边赶着牛马过来的府兵们,正在挑选运人船上的人口。
他们也不用钱买,直接用牛马换。府兵那边光棍不少,大部分是用牛马来这边换媳妇的。挑选剩下的,都是作为契约长工,价格便宜的很,人命不值钱,和牛马差不多。
看着这些被买卖到这里的灾民,张大彪咽了口唾沫。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梦想:攒几年钱,等着钱攒够了,就从村镇那里交钱,买人来开荒,自己做地主。
当地主,仍旧是多数人的梦想。
只不过,收购站把粮价压的极低,除了收购站,也几乎没有别人会在这里收购粮食。
但多数人都会算这样的一个算术。
攒钱,买一个人,十年之内开垦的土地和收获的粮食,肯定比这个人要贵。然后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算收购站把粮价压的那么低,一样可以当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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