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解决的总是技术问题,难解决的是政治问题,大顺没有保护皇陵不被大水淹没的压力,事实上大顺的祖陵也完全没有被水淹没的风险,若是大顺的祖陵都被大水淹了……
谭甄心想此事倒也的确如此,遂道:“此事,若想解决,不在你我,而在东海。”
“今年试运松江、苏州的漕米,若是今年走的顺利,日后才有治理黄淮的可能。若是今年走的不顺利,只怕是难咯。”
“我也没怎么碰过船,之前要么是在京城,要么是在西南平叛改土归流。若论海上的事,还得问鹰娑伯。”
“他既一直想要废漕改海,能不能走出这第一步,就看他的本事了。”
虽未谋面,对刘钰的本事,谭甄还是相信的,信心满满。
松江这两年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衙门,增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税赋,可是松江反而越来越繁华,也没人叫着与民争利,亦算是一件奇事了。
这些他所想不到却有效的古怪手段,就是他对刘钰信心的来源。
“治水之事,本是河道总督的职责。本节度使也不宜越俎代庖。不过,便是河道总督,只要漕运的事不解决,也等于是戴着镣铐做事,想来也难。”
“这废漕改海的事,未必能成,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们便先写出一些章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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