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也不是吧?”
这个问题,刘钰还真不好回答。
江苏又不是只有苏南,还有苏北。
这个谭甄是江苏节度使,又不是苏南节度使。
那治理河道,算不算他的职责?
按理说,这是算的。
但是,还有个河道总督管着这个事,说不算,也不能为过。
康不怠又提醒道:“作为一省节度使,提个对本省明显有利的建议,理所当然,分内之责。”
“江苏节度使能当多久?将来若是他不当江苏节度使了,这事儿他还怎么提?他要是调任到西京、亦或是将来镇守西南,提八竿子打不着的黄淮运河?到时候,就只能等着别人提,他在后面站队支持,摇旗呐喊,但他是不能提的。”
“可公子不同啊。公子这个鲸海节度使,就是个凑数的。公子真正的身份是鹰娑伯和陛下亲信郎官,编练海军的。海运的事,公子也插手太深,将来脱不开干系的。”
“废漕改海,就算是实行了,江苏节度使也只是配合。将来和那些支持漕运的人打擂台的,不是这位谭大人,而是公子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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