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吩咐着叫人再准备一些菜肴,为了防止刘钰找茬,特意吩咐准备些寺庙的素菜就好。
松平辉贞也只能站出来打圆场道:“刘君河豚之喻,或有道理。只是携兵锋之威,这话就算有道理,那也变得不那么有道理了。有毒也好、膨大也罢,终究不是刘君戳破的吗?”
刘钰也没有继续再争执,话点一点就好,不用说的太透,今天在场的人自有会把这些东西整理之后,发挥一下写成文章论证对错的。
想着今天的事,份儿也拔了、面也取了,实无必要再羞辱一番,遂笑道:“此所以讳疾忌医之典故,两千年不衰。人们不恨疾病,却恨说出有病的医生。罢罢罢,此事便是三千年,亦还是如此。”
“如今被我一说,这案几上的菜都不能吃了,松平君既为主人,当叫人添酒回灯重开宴才是。我便喧宾夺主一下,来人,撤去这些菜品!”
通译赶忙翻译了一下,松平辉贞本也不想今日再闹出什么意外,敬了一下刘钰。
大顺这边的人也知道台阶已经给了,日本这边今天气势完全被鹰娑伯压住,不会再没事找事了,便有人提议联诗、赏潮。
然而日本这边终究还是有人出来说话,一个年近六十多岁的儒生起身道:“联诗、联诗,何用也?”
“夫唐之太白、子美,皆终于诗人;明之于鳞、元美,好弄文辞,至死不倦。然俱无功业之足称于世,岂不可悯哉?”
“余常为此愤懑,好古君子何不自省?刘君既言日本有疾,却无人在意,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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