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本朝取天下后,笑话流传颇多,这头皮痒之笑话,何异于赐人以桧为名?还请陛下息怒!”
“陛下!”
一众臣子纷纷跪下,而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刘钰有几分近似的人,这时候也都跪下来求情。
这时候跪下求情,不是说支持对方的想法,而是以大局为重,不想在朝中制造党争,至少面上要搞出一片和谐的局面。
刘钰琢磨了一下,心里又骂了一句,也跟着跪下了。
现在这情况,一旦热水到了,把刚才劝谏的大臣的脑袋摁进水盆里洗头、哪怕只是沾湿了脑袋,这大臣就没法活了。但凡有脸,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在大顺这种有严重的明末PTSD应激障碍的大环境下,只有去死了。
看到在场的官员都跪下求情了,包括刘钰为首的不可能支持这位大臣观点的大臣也都如此,李淦这才哼了一声道:“其论大谬,其忠或可勉。罢了。诸位爱卿且起来吧。”
一众大臣这才起身,那个差点就被洗头了的官员也被请了回来,只是宴会间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对了。
本来今天这场宴会是个挺高兴的事,征伐日本成功,而且如此轻松,大顺终于混成了一点唐朝的样子,迫使日本时隔千年再度称臣。结果弄成这样。
李淦叫人重新收拾了一下刚才勋卫去拖人造成的狼藉,待收拾好后,才道:“刚才卿家所言唐太宗之过,又说唐太宗开化夷狄,导致宋时四夷强盛,皆太宗之祸根。”
“前明天启年间,荷兰攻琉球、占台湾;英国合荷兰击澳门、劫舟山;罗刹国前出鲸海,洗劫聚落。他们难道也是唐太宗埋下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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