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稍微有个能力不成的继承,恐怕就要天下大乱,新旧之争,决出雌雄,谁赢了都必要让对方死。
不只是朝中的人要死,更是他们代表的那支力量,也要死绝。
此时虽然这种苗头还不太明显,但李淦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后,已经有那么一丝察觉。这是皇帝的职业病,也是一种特有的职业敏感,隐约觉得刘钰倒不是隐瞒了什么,而是在出问题之前就先解决了,以至于让他看不到问题。
又或者……
到底是“治不病”?
还是若以医者论,体内生了病,但刘钰这个医生每次都开一些止疼的药膏。吃掉就不疼了,一直吃,一直不疼,所以似乎没有病。可病却并未祛除,将来有朝一日,这病就要到“疾在膏肓”的程度了?
想到这,李淦叫来了太监道:“你去将鲸侯当年请设贸易公司、水手后备服役制的奏章找来。”
刘钰的许多奏折,颇有心意,多抄存有副本。贴身的太监能混到皇帝贴身的程度,自是有些手段,博闻强识那是最基本的。
很快,就从一大堆留存的奏折中找了出来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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