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贡和回赐不是冤大头,既有面子,也有里子。
朝贡过程中携带的货来交易,才是冤大头:这钱让商人挣也好、皇室自己组织个皇商交易也罢,最起码还能每年赚个几万两银子,使使劲一年一艘不配大炮的战列舰还是妥妥的。
可却是白白让朝鲜拿着免税权在京城自己卖货买货,赚的钱既没在商人手里,也没进天子内帑,更和户政府国库没关系。
理论上,对手工业并无影响,因为朝鲜人也是卖了货之后再买货回去的,对生产者而言这些货依旧卖了出去。
但是,这就像是蔬菜。
种菜的菜农不挣钱、买菜的人嫌弃贵,那钱都让谁挣了?
东印度公司不生产丝茶瓷,他们只是瓷茶丝的搬运工,所以荷兰东印度公司才有资格欠下一亿三千四百万荷兰盾的债务,而且还能维持支付利息。
对西洋诸国的贸易是这样,朝鲜的问题也是这样。
算起来唯一正常点的,就是既反对西洋贸易、又距离大顺较近的日本却又不朝贡的日本,算是正常一点的贸易。
这也是刘钰为什么反对一口通商、为什么非要搭上瑞典的船把货往欧洲卖的原因。
有一说一,一口通商和朝鲜朝贡贸易差不多,并不影响手工业发展,国内政策的变动都不如英国一个《茶叶法案》的零头影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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