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事中,最容易做的,反倒是看起来最难的外交部事。
剩下两件,极为麻烦,涉及到在千年未有变局之下对天下、礼法的新解释。
旧经新解,这很需要一些本事。
相反外交部没那么多的政治正确要考虑,头上也没有太多紧箍咒,做起来反而简单。
众臣自是领命,不免想着这些事看似简单,实则还需要大儒出面解释其合礼性,甚至很可能动摇儒林的“天下观”。
将来这大顺走到何种地步,实在难料,说不定这便是礼崩乐坏的开端。
李淦倒是没想那么多,反倒是在考虑将来对日谈判到底张多大的嘴、咬多少肉,以及怎么做才能免除后患。
如此还未开战,便已经想着战后谈判的事,这也算是李淦即位以来,第一次打这种十足把握的仗。
上一次征伐准部,刘钰编练的新军到底战力如何,李淦心里尚未有底。阿尔泰山以北一战,李淦也是紧张不安,并无百分自信。
这一次,有了上次征准带来的信心,又有刘钰的布置,军改为凭,当真畅快。
暗暗想着刘钰递上来的密折,心里算了一下日期,心想那个叫杜锋的应该快要在虾夷地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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