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反倒刘钰还害怕幕府这边真叫岛津家的切腹、再把德川吉宗的尿床儿子派去大顺当人质,这就反倒让大顺这边有些掣肘于出师之名。
到时候反倒麻烦。
此时既已让大冈忠相无话可说,刘钰扶了抚腰间长剑,起身道:“本来我欲谈仁义礼仪,有些事,只要尔邦答允,忠心朝贡,立誓再不做有违道义之事,此事也便罢了。”
“所谓,兵不厌诈。你既使诈,是谓我为敌也,便是开战之意。非兵战而用诈,于礼不合。”
“你既耍诈,那便已经开战了。我本考虑,免生灵之涂炭,拯黎庶之艰辛,若能谈便最好。哎,你既开战,我若不接,岂非堕天朝威名?圣天子之颜面?”
“此番开战,皆由你起。”
伸出手指,怒目圆睁,正指着大冈忠相,把开第一枪的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曲起手指。
“又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罢罢罢,且送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牢记我信上的话。我可能那么做,也可能不那么做,但我可以做到。”
“送他们归去。对了,你若喜欢,过些日子我叫荷兰人主动去和幕府将军谈谈,亲口告诉你们荷兰人不会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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