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森芳洲又道:“主公若再派人与唐人谈,我请写一封书信。”
“昔年师兄陶山钝翁,以必死之心,违背生类怜悯令,而鼓励民众猎杀野猪。民众受其恩惠,恳请立碑为念,尚未完工。吾观唐人,亦有仁义之辈,可请他们勿扰此碑。”
“吾老矣,见中华天兵威严齐整,知其不可胜矣;东西两华之论,中华必不肯相容。”
“穷途而道孤,唯效三闾大夫之事。”
感叹到最后,对大顺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唐山、震旦、唐国,终于又叫回了中华。
这不是因为见到了赵百泉的那番交流,而是在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是古学派的山鹿素行,还是朱子学的新井白石,这些人构建的“各自称华”论,彻底完了。
各自称华论一完,华这个概念只能扔给中国,日本不能要了,甚至要割裂。
否则,日本的儒生必要经历一场思想的混乱:既与本国称“东华”、自号“中朝”再无缘,将来是朝天子?还是忠国王?
日本,只能当日本国,才可能会有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