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国公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莫不是守常的嘴,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早就说过他,要稳重些,不要什么话都说,伴君如伴虎,便是父子兄弟之间尚且都有诸多惨剧,你还真把自己当霍去病了?况且冠军侯英年早逝,你还活着,这嘴就不能老实点?
几个人用笏板挡住脸,悄悄观察着刘钰。翼国公、齐国公都不好出面,是要避嫌的,江辰再度出面道:“陛下,这临阵换将……实乃兵家大忌。”
皇帝却笑道:“鹰娑伯不是总说,日后勋贵出镇为帅,士兵操练如一,换将亦无不可吗?难不成这陆军如此,海军便不如此?”
这句话听着既像是信任,又像是敲打,还有几分像是抓住把柄就要解权,哪怕是再懂帝王心的大臣,也没听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钰却出来道:“回陛下,海军亦如此。臣操练海军,所为者便是练出这样一支海军。若海战失利,皆臣之责。”
众人有些看不懂了。皇帝既开了口,刘钰交权那是肯定的了,因为皇帝已经逼到刘钰没有了退路。
是你自己说的,你练的是有制之军。如果你自己又说,缺了你打不赢,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交权倒是必然,可没想到的是刘钰居然还把责任主动揽了过来,说海战若失利是他的责任。
对日本的恐惧,还深深印在大臣的脑中,或者说是对大海的恐惧。既然没有几个像刘钰这样自信到认为半支海军可全灭日本水师的,自然也就难以理解刘钰的举动。
不能理解,也就疑惑。
有几个心里对刘钰颇有不满的,心里也暗暗赞叹,心道此人虽然不读圣人之言,粗鲁骄横,但其忠心可鉴,实无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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