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乎终究是几乎。
世界是混沌的,事物是普遍联系的。
欧洲战争的局势,以及后续的外交问题,远比此时贝斯图耶夫想的要更加复杂。最大的变数、普鲁士的中途跳反,贝斯图耶夫还没考虑。
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位去年刚写了《反马基雅维利》、反对不义之战、反对背信弃义的君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本来就混沌的体系内,一旦再加入大顺这个诡异的变量,谁也无法猜测到日后世界格局的走向。
在伊丽莎白等人讨论刘钰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刘钰也在琢磨着该怎么为后续的外交促成中法俄三国同盟打下基础。
这一次,通过俄国政变,大顺漂亮地在欧洲亮了个相,算是终于有机会插手欧洲事务了,自己说的话也不会被欧洲人当放屁了。
但亮相,只是取得了“外交”考试的准考资格。
真正要做的,还是后续复杂的外交革命中,促成最终的大目标。
尤其是围绕着俄国的态度,在彼得堡宫廷上演的英、普、法、奥各国外交官、间谍各凭本事的“宫斗”中,怎么才能掺和一脚,达成大顺的利益需求。
刘钰确信,在伊丽莎白女皇登基大典之前,伊丽莎白会选择和自己见一面,密谈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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