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在开战之初,瑞典是否考虑过失败?”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瑞典大使问住了。
嗫嚅片刻,低声道:“凡尔赛宫表示他们会调停。但是……情况并不理想。您知道的,女皇政变之后,立刻任命了贝斯图耶夫为副总理大臣。他是亲英派,而且极端反法。他又是彼得时代的老人,自诩是继承彼得意志的人,而彼得的梦想就是拿到对北欧的控制权。”
“任命贝斯图耶夫为副总理大臣的事,您事先知晓吗?”
刘钰笑着摇摇头。
“中国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法国人在政变中的表现,可以完美诠释这个词。我当然是不知道的,而且贝斯图耶夫上台,对大顺有什么好处呢?我和他又不熟。”
“不过,我建议贵国将注意力,放在俄国身上,而不是寄托在法国人的身上。你们找错了发力点。”
“大使先生觉得,瑞典在战场上有获胜的可能吗?”
“有句话,虽然有些得罪,但我还是要说出来。你们有战胜俄国的机会,那就是趁着俄土战争开打的时机宣战。可是,俄土战争都打完了,军队都从克里米亚撤回来了,甚至修整了一年,你们又宣战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话让瑞典大使有些惆怅,许久才吐出了无尽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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