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蒸汽机的,数学未必好,包括搞出来航海钟的,更是连大学都没上过。但若还想继续往后走,数学这个短板是必须要补齐的。
从当年缔结中俄界约开始的准备,拐骗院士的事,刘钰的信心倒是很足的。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趁着荷兰人在这拖延、欧洲大乱的机会,在阿姆斯特丹暂时没被战火烧到的情况下,在这里召开个科学研讨会。
做几个化学或者物理的实验,看看除了能拐走俄国科学院的数学家,还能拐走别人不。
要想拐骗,除了众人所喜欢的探求世界的真理的讨论之外,还要做足一些现实的态度。科学家首先是人,然后才是科学家,他们不是机器,也得衣食住行,也渴望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以及感受到权力对他们事业的尊重。
虽然不是简单的“钱”的问题,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要花,但怎么才能花的漂亮,顺便引动一波中国热,这就还得请康不怠帮忙。
将拐骗科学家的事和康不怠一说,刘钰便道:“仲贤兄,若以科学论,这些人都算是一方诸侯了。古人云:诸侯使大夫问于诸侯曰聘。”
“这种高规格的邀请、互访,都是有一套专门的礼仪的。礼仪这东西,就是做给外人看的。仲贤兄还是帮着张罗一下。”
“不敢说约车百乘吧,最起码正规一点的仪式感还是要做出样子的。”
“仪式感,形式要大于实质。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明白不?”
康不怠轻轻一笑,心道咱俩也认识十多年了,这点事有什么不明白的?
《礼记》之聘,开篇第一句就开宗明要,点明了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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