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撕开阵线,步兵若不跟进,那等于白撕。而且普鲁士军本就骑兵不足,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了。
意见如此的一致,而说出这些话的人,在大顺那边居然只是个参谋。腓特烈二世大概知道大顺这边的参谋是什么意思,有点类似于军需总监,但又不太像。连参谋都能理解“攻守”的转换,大顺那边的真正名将,又是什么水准呢?
大顺这边的参谋说,只能依靠奥地利人犯错,这也说在了腓特烈二世的心坎上。奥地利人优势太大,不只是兵力上的优势,还有先手的优势、以及自己昨天失误的宿营带来的劣势,如果对方不犯错,这场仗肯定是要输的。
腓特烈二世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敢赌奥地利人会犯错,那就只能扔了德绍亲王的军团,将九千士兵作为弃子,自己逃离波西米亚,保存实力,做柏林保卫战的打算。爽快认输,老老实实当个小国,也别想什么西里西亚了。
敢赌奥地利人会犯错,那就只能如大顺的参谋所说,开场就梭哈,把所有的骑兵都扔出去,为主力展开和援军抵达争取时间,等着奥地利人犯错。一旦赌输,可能柏林也没了,自己就得退位了。
现在他已经在赌了,已经没有退路。
遥望着远处的查图西茨,用继承他父亲的“新教救星”的称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祈祷奥地利人会在即将到来的会战中,犯巨大的错误。
七点钟。
腓特烈二世率领的近卫骑兵和掷弹骑兵先行抵达了查图西茨,对面的奥地利人也已经开始列阵。
在腓特烈二世鼓舞士气、传达骑兵突击用骑兵的牺牲来换取时间的命令时,大顺观察团的参谋们看着远处奥地利人的军阵,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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