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在对待那些科学家的时候,剥离了礼法最核心的等级制度,将礼法化作为礼仪。
在对待这个勘合贸易协定的时候,则恪守礼法最核心的等级制度,将礼仪扭曲为礼法,或者叫“只是一种特色的礼仪仪式”。
文章没有说的那么直白露骨,但架不住早已雇好了演员,用“站在一个真正爱国的荷兰人的角度”上,去再度解读这一切。
在乌得勒支、弗里斯兰、格罗宁根……除了阿姆斯特丹等一些寡头强势的成实外,许许多多的城市的广场上,尤其是北边的一些一些收了钱的人开始了他们的解读。
“先生们!这是对七省共和国主权的践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摄政们、寡头们,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共和国置身于一个卑微的境地。就像是父亲和儿子的角色,而不是平等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我们成了低人一等的国民,可那些高高在上的寡头们,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得到了利润,金子,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出卖一切。”
“和西班牙人打仗的时候,我们在前面流血,他们给西班牙人贷款。”
“和法国人打仗的时候,阿姆斯特丹的寡头们,将武器卖给法国佬。”
很自然地翻起了旧事,将这许多年来积攒的怨恨有选择了翻了出来。所以奥兰治家族是什么好鸟吗?当然不是,当上英国国王后,放荷兰的血养肥了英国,但这事儿这时候当然就不能说。
“如果我们成为了朝贡国,东方帝国的任何一个大臣,来到这里,因为他代表着皇帝,所以任何人都需要向这位大臣双膝跪下!”
“那些寡头们得到了贸易的金银,可我们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就是一个被出卖了主权和尊严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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