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似不便先知。”
这个事,换了别人,说不定也就无所谓听不听皇帝的想法。
但刘钰和皇帝之间,在这种事上,有个前科。那就是当初刘钰在武德宫大考的时候,皇帝专门漏过题。
因为有这么一个前科,所以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自己培养的那些人,绝对是对答如流,即便不知道题目,提及南洋,也绝对说的头头是道。可要是自己提前知道了,到时候只怕皇帝想起这个“前科”,自己心里嘀咕怀疑是刘钰漏的题。
有些事,关系好的时候,那是美好的回忆;一旦关系逐渐变了味,那就反倒成了心病嘀咕。
然而皇帝闻言,笑了许久,缓缓摇头道:“朕自己都不懂南洋的事,真让朕自己去问,朕自己都不知道对错,又怎么知道他们回答的对错?”
“下南洋的关键,不是下。一如西北的事,不在打;西南的事,亦不在打。或移民、或改土归流、或另有手段。既要‘简小过、总大纲’,那总得知道大纲为何吧?”
“爱卿不必避嫌,朕也直说了就是:这事儿,爱卿就没法避嫌。能选的南洋都护,全都和爱卿关系密切,避不避,已无意义。”
“如今已是五月,今年冬季,可以出兵吗?若今年冬季出兵,何日结束?出兵之际,与荷兰国的贸易,将会损失多少?是否可以恢复?是否会影响一些专攻出口紧俏货物的工匠生计?”
“此事,非卿不可与朕谈。”
“而至下南洋、立军镇、制方略、谋汉唐西域诸国之匍匐……以上种种大政方略,天佑殿与枢密院,当与朕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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