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还躺在地上叫痛的那个,一群人架着这六个人出了院落,远处一个报信的国子监生飞也似的朝国子监跑去。
刘钰咬着牙,从左边开始,每人上来就是两个大嘴巴。从左边抽到了右边,问道:“刚才我听有人喊我奸贼?谁喊的?谁喊的?”
问完之后,没人回答,刘钰举着手随机挑了一个,又是两巴掌。
“我喊的!奸贼!奸贼!误国之贼!”
这话本不是陈震喊的,但喊话的那人被刘钰的两巴掌吓住了,这时候嘴唇嗫嚅,两个屁也不敢放,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陈震脸上也被刘钰扇了两巴掌,刘钰这一两年人也杀了不少,下手极重,陈震哪里受过这样的打,细嫩的脸上顿时红如莓果,肿的老高。
可他自认自己是正义的,此时是邪恶的人在报复,心中更生出一股不屈之气,心想前朝的言官们连当中脱裤子打屁股都不怕,自己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厉声承认,又接着大骂道:“奸贼!奸贼!竟与蛮夷平论为帝,置我天朝颜面于何地?你祖上何等英豪,竟有这样的子孙!更为私功,蒙蔽圣上,我朝不败而败,竟被你弄出宋辽之辱!这等奸贼,吾恨不能生啖汝肉!呸……”
一口唾沫飞出,刘钰闪身一躲,向前一步,右肘狠狠地砸在了陈震的胃上。陈震吃痛,一低头弯身,刘钰跳将起来,手肘朝着陈震的背猛力一砸,叫旁边的同窗撒了手,直接放倒在地,又狠踢了两脚。
他这时候也懒得辩经,更不可能说这事儿是皇帝同意的。对这些人他也根本没当回事,任他们骂就是,可既是挨了骂,也不能白挨骂,当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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