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佥都御史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不知道前几天国子监和武德宫打架的事。
如今这是一趟浑水,上下都想和稀泥,没办法处置:处置国子监生,那各个学社肯定要怒斥;处置刘钰,皇帝和武将那边又肯定不满。
他是万万想不到这群人跑到这里来闹腾了,把个登闻鼓一敲,就算想装听不见也不能装了,只恨自己今日怎么没闹肚子、染风寒。
前朝都察院不用吏员、不用武官,可新朝雅政,都察院里可是有武德宫出身的。
左佥都御史知道今日这事不是派个司务之类的小官就能摆平的,最起码刘钰身上还有个勋卫的官身,只好跑出来。
公事公办的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但这案子自己不想接,那就只能尽可能劝下去,一旦要是升了堂,这事儿就要黏在身上了。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这群人跋扈惯了,前些日子虽然暴打了国子监众人也不曾吃亏,可心里还是不爽,如今又没有处置,这是跑到这里来告状来了。
硬着头皮出来。
“你们有何冤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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