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是吧?就当出去看看风景,三年五年的便回来了。怎么愁成这样?”
党炫明闷了一口酒,苦笑道:“我如今对你,连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话都说不出口。你是黑龙江走了一圈的,真正去过战场的。守常啊,他娘的我还不如跟田平似的,不能骑马不能放枪呢。说不得我就不用去了。田兄,你这可就是因祸得福了。”
如今田平的去处也已经公布,正是去的书写房。
党炫明这闷话一说,田平笑也不是,陪话也不是。
刘钰只好端起酒
“四哥我也不是说你,你早知今日,当初苦学不就好了?”
党炫明苦着脸道:“谁知道会是这样?按你舅舅的打算,是让我到时候去西南跟着历练历练,积攒些功劳。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去什么罗刹。我去的更远,还得跟着另一部分使团的人去法兰西国。”
说完又瞪了田平一眼道:“换了别人带队,我还能摆摆架子。带队的是田兄的父亲,齐国公面前,我摆什么架子?他可是真敢骂敢打的。陛下昨日还召见了我们,让我们到了那边务必要多学、多看。日后回来,自有分说。我家里也给齐国公递了条子,齐国公就回了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
又摇头对刘钰倒着苦水道:“你舅母也只能哭,也没得办法。你舅舅还在西南,就算回来,齐国公那脾气也是无用。命苦哦!召见的时候,怀远侯家老三就不愿意去,多说了几句,陛下直接给了一脚,扇了两个嘴巴。陛下自不会打臣子,这是长辈打晚辈,谁家里还敢说话?”
刘钰心里憋笑,心道这事和我关系可是不小,估计是之前说的那番话吓到皇帝了,一腔火憋得难受,你们非往枪口上撞,挨两巴掌也是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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